苏丹

论斯瓦西里语的非洲民族国家建构作用阳


论斯瓦西里语的非洲民族国家建构作用

阳利

(重庆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东非研究中心,重庆)

摘要:斯瓦西里语凝聚着非洲文化的子文化斯瓦西里文化,其包含着丰富的世界性文化因子,是流行最广使用人数最多的非洲语言,具有成为非洲民族共同语的特质。因此,在无法确定民族共同语或在有多个部族语为官方语,但其语言地位远低于外来语的非洲国家,诸如尼日利亚联邦共和国与南苏丹共和国,有必要且能够进行语言规划并实施相应的语言政策,将斯瓦西里语定为民族共同语和官方语,这对激发非洲国家民族认同意识与建构民族国家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关键词:斯瓦西里语;语言规划与语言政策;民族官方共同语;民族认同意识;非洲民族国家建构

一、引言

斯瓦西里语是中东非的民族通用语,也是东非部分国家的国语和官方语,曾在19世纪末20世纪中期反对西方殖民主义统治争取国家独立的斗争中以及其后的民族融合中,对部族团结和社会政治稳定发挥了重要作用。斯瓦西里语是使用人数最多流行最广的非洲语言,凝聚着非洲文化的子文化斯瓦西里文化,包含着丰富的世界性文化的因子,具有开放温厚包容大气的特质,是非洲民族共同语的唯一选项。非洲各国独立以来经过长期的发展,在政治经济文化上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仍有不少国家处于政治动荡、部族冲突频发、经济停滞的状态,国家一体化和民族形成的过程极其艰难。非洲国家要走出自己的发展道路,除了在政治经济上以区域或次区域组织合作形式不断团结协作、共享共赢、减少对国际社会的严重依赖以外,还应注重民族文化建设并将语言文化建设作为核心。对于非洲多部族国家来说,一个共同的民族语言有助于形成新的民族认同意识,从而建构更为稳定的民族国家。本文认为在非洲多部族且部族矛盾难以化解、民族共同语无法确定的国家进行语言规划,将斯瓦西里语定为民族共同语和官方语是完全必要和可行的。将斯瓦西里语定为这类国家的民族官方共同语,能够促进部族和解与融合,激发民族认同意识,构建民族国家,推进国家一体化,也有助于非洲一体化,最终实现各非洲国家与整个非洲更大更好的发展。非洲的稳定与发展有利于中国与非洲在各领域的全面合作与共赢。

斯瓦西里语在中东非、西亚、甚至印度巴基斯坦等地都有使用者,使用人数达一亿多。斯瓦西里语作为东非斯瓦希里人的语言能够这样广泛的流行不仅在于它的交际功能,更在于它的民族身份认同意识与民族国家建构作用。虽然非洲国家普遍认识到斯瓦西里语的国家民族认同意识的建构作用,但并没有深刻认识到自己国家意欲建构的民族与非洲民族之间的关系。同时,语言学家从语言学的视角认为如果在非使用区域斯瓦西里语就不能成为其民族语言。这些因素导致斯瓦西里语在进一步传播过程中遇到阻力,如在一些多部族矛盾冲突严重的非洲国家进行语言规划时,不再考虑将其定为民族官方语言。在这类国家,官方语言往往都只有前欧洲殖民语言如英语法语等,或者本国某些部族语言也成为官方语言,但语言地位大大低于外来语。这种情况非常不利于这类国家的民族认同意识的形成,不利于解决非洲国家存在的部族矛盾、部族冲突或因利用部族矛盾而引发的部族战争,不利于民族国家的建构。为此,本文拟以语言、文化、民族之间的关系的相关理论以及语言规划理论为基础,以尼日利亚联邦共和国与南苏丹共和国为案例,论证斯瓦西里语在其被否决成为民族共同语或没有民族共同语的非洲国家对激发国家的民族认同意识、进行民族国家建构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二、语言、文化、民族与语言规划

人类以群体的形式组成不同的社会族群或民族,一个族群在其社会历史发展进程中逐渐形成具有相对稳定的语言与文化特征,而这种语言与文化特征又在不断地发展变化着。民族的含义纷繁复杂,没有确切的定义。依据文化人类学的一个观点,“一个民族之所以成其为一个民族,是因为它的人民共享语言、文化和地域基础,以及政治组织和历史”(哈维兰,:),“民族共同体内最显著、最持久、最稳定的联系是文化。可以说,文化是民族的标志”(张文勋等,:7)。“民族认同意识主要就是民族文化认同意识”(同上:8)。非洲著名加纳籍学者普拉教授(KwesiKwaaPrah)(:28)指出,非洲民族概念指的是撒哈拉以南非洲民族,包括不论可能生活在哪里都是一个民族的观念的非洲各族民,包括海外非洲人,不包括北非阿拉伯民族。所有具有非洲民族认同意识的国家都应将本国的各部族视为非洲民族的组成部分,而不只是去认同诸如尚未形成也极难形成的所谓尼日利亚族、南苏丹族、刚果族等。普拉教授(:)认为:“我们不应当只是冈比亚人、肯尼亚人、坦桑尼亚人或者赞比亚人等,更应当是非洲人。”

语言是一种文化现象,是人类的一种存在方式,是物化了的精神文化。“从语言中可以识辨出每一种文化形态。”(洪堡特,:28)语言是文化的凝聚体,包含了所有文化积累的信息(杜道明,:)。“文化所集合的种种理想、价值观、制度化的行为模式、社会化的象征符号以及共享的含义,强调着语言的向心性……语言是文化的首要成分。”(普拉,:)“语言规划是一个探究人类社会中全部语言活动的学科——将语言的交际功能和身份认同功能结合起来的愿望是相关规划的核心。这一愿望对于民族建构至关重要——语言规划是民族建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赖特,:8)语言在民族建构的过程中充当着组织原则和推动力(同上:13)。因此,民族文化认同意识主要就是民族身份认同意识,语言便是民族身份认同意识形成和激发的重要因素。“语言政策是一种影响语言结构、功能、使用或习得的政策机制。”(约翰逊,:8)“语言政策本身具有广泛的社会意义和政治意义。”(塞缪尔森,:)国家的语言规划和语言政策会注重确立哪种语言成为国语,或者将哪种民族语言定为官方语言。这与国家的语言环境以及国家意识形态和话语有着直接的关联。

三、斯瓦西里语与非洲民族国家建构

在非洲历史上,各西方殖民宗主国为了更好地进行“直接或间接统治”,人为割裂非洲各部族的关联、划定新的边界,普遍压制使用本土语言,刻意造成各部族之间的矛盾冲突和仇恨。因此,独立后的众多国家是由处于部族阶段的族群所构成,国家民族认同意识与民族国家不仅很难真正形成,反而不断地上演血雨腥风的政治冲突、军事政变、部族战争以及种族清洗和屠杀,同时伴随着贫穷、瘟疫,艾滋病、政治腐败、贪污受贿,经济停滞。在应对非洲国家的发展问题时,共同的民族语言对凝聚民族身份认同意识,解决部族冲突的作用尤其值得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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