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哥丹吉尔的斯帕特尔角)
年,中国南昌人汪大渊从福建泉州港出发,开始了他多年的航海大旅行,他最远到达了西北非摩洛哥的丹吉尔。
无独有偶,同时代的年,摩洛哥丹吉尔人伊本·白图泰(IbnBattutah),开始了他长达约30年的漫长旅程,并于年至年期间,从泉州港进入中国。
有趣的是,他俩当时出发的年龄都是20岁,互相走过了对方的国家,重复了对方的一部分旅程,并分别交集于摩洛哥的丹吉尔与中国的泉州。大胆设想的话,即使打照面概率以千分之几计算,也可能已经在某个地方得之交往而失之交臂。
无论是从摩洛哥旅游的历史话题出发,还是就中国和摩洛哥两国友好而言,七百年之前的两位旅行家的故事都值得交流和书写。
为此,我转载了介绍汪大渊和白图泰的两篇文章以资参考。
汪大渊是民间的旅行家,没有在官方正统的史料上留名,有关他的历史记载很少,但留下了有当时元朝官吏作序的一本游记《岛夷志略》,收录于清朝的四库全书内。
年,汪大渊到达北非,书中记录丹吉尔,说那里:山少田瘠,气候半热,天常阴晦,俗与羌同……有酋长,地产安息香,琉璃瓶,硼砂,栀子花尤胜于他国。
汪大渊二次航海,很难更具体地查找到他在漫漫旅程中所遭遇的磨难,但他是中国有史记载以来第一个到达澳洲的驴友,而需要再过一百年,明朝郑和才凭着汪大渊的旅游攻略,踩着汪大渊的脚步而七下西洋,成就了为帝王而名扬世界的航海功名,而官方的史籍,何曾美誉过堪称郑和航海前辈的汪大渊。
同时代的伊本·白图泰此时已历经千辛万苦,才从海上来到中国。他从泉州到达杭州,竟然受到了元朝官方的高规格接待,以一艘豪华的官船,沿京杭大运河载着他来到了大都。他留居中国有三年,说他是系统介绍华夏中国给全世界的第一人也许不为过。
这张标明伊本·白图泰的旅行路线示意图,是从最初转载摩洛哥访问中国学者-纳赛尔文章的插图下载过来的,该插图的权威性令我吃惊,这是一张大英百科全书的资料图,用不同颜色的线条清晰标明了白图泰不同时期的四个漫长旅程。
就名声而言,白图泰显然比汪大渊幸运得多。
年,白图泰刚结束约三十年的艰难行程,就奉当时马林王朝的苏丹之命,由苏丹的书记官笔录白图泰的口述游记,这本阿拉伯文的游记在随后的岁月中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直到年,法文版的“白图泰游记”在巴黎出版,引起极大的轰动而被翻译成多种文字,才得到世界公认而不断被研究。学术界认为,这本书的大部分记述都是可信的,为14世纪的世界各国提供了许多重要的研究素材。
据记载,上世纪六十年代,周恩来总理访问摩洛哥,哈桑二世国王就对中国总理谈起白图泰到达并记录中国的事迹。推测当时应该通过外交渠道引进了此书,但直到年,步入改革开放并不久的中国宁夏人民出版社、才出版了由北京大学教授马金鹏翻译的这本《伊本·白图泰游记》
无论是航海旅行的时间跨度,还是各自到达的地方数量,汪大渊和伊本·白图泰不在一个历史层面上,他俩对本国及世界的影响力和历史意义也无法互相比肩,但是我以为,他俩主观的努力程度是一致的,受到后人的尊重程度应该是一致的。
在中国和摩洛哥友好交往的历史上,在世界早期航海旅行对人类的贡献中,汪大渊和白图泰永远有一致的浓墨重彩!
以下展示一些在白图泰家乡—丹吉尔的游览照片
斯帕特尔角灯塔
斯帕特尔角海岸
海岸波滚浪翻
海滩游人骆驼
临港海滨晚霞和夜色
暮色中的沙滩游戏,至少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高速连拍了不少照片,留下这几张
直布罗陀海峡摆渡船码头附近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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