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

非洲的野性与温柔


去年下半年,收到去东非天主教大学(theCatholicUniversityofEasternAfrica)参加“价值与哲学研究”学术研讨会的最初邀请函。此后一度没有了任何消息。对这个充满奇幻的大陆也就渐渐淡忘了。年4月19日,大学组织方的Ernest教授发来一封电子邮件说,由于负责联络人的疏忽,正式邀请函没能发给我。此外,校方非常重视此次会议,经过研究将今年的毕业典礼与学术会议放在一起举行。大致日程是,5月25日大学的毕业典礼感恩祭,26日毕业典礼仪式,27-28日举行学术会议。大学诚恳邀请我参加。因为时间太过靠近,我说自己没有时间准备论文了。Ernest教授说,没有论文也欢迎前来参加,可以想像一下,有印度一位主教和中国一位神父参加东非天主教大学的毕业典礼,这将如何呈现出天主教的普世特色。于是,我答应前往。5月3日正式收到大学副校长Prof.JustusMbae的邀请函。大学副校长被称为ViceChancellor,实际负责学校的教学等事务。这所大学是天主教大学,故此Chancellor校长由当地主教兼任并任校董会主席。收到邀请函即开始办理必要手续。第二天,通过肯尼亚大使馆的网站,申请了电子签证。电子签证于5月4日下午即签发了。将电子签证下载打印,同时又将电子版存入手机。将电子版存入手机是一个明智之举,这在入关时再详述。随后即告诉给肯尼亚的Eusebio神父。他是圣言会会士,菲律宾人,在肯尼亚传教。我们通过Facebook彼此认识,他早前就希望我前往肯尼亚。Eusebio建议在会议后去参观马塞马拉MasaiMara和安博塞利Amboseli两个国家保护区公园,另外再看一个纳库鲁Nakulu湖。这两个公园因为动物众多,成为旅游者的胜地。纳库鲁湖因为景色秀美也深得旅游者青睐。我提出想去参观蒙巴萨(Mombasa)和那里的耶稣堡(FortJesus),原因是自大航海之后的17-19世纪,这里就成为远东与欧洲交往的海上必经之路,那时前往远东和中国的传教士,只要走绕过好望角的海上之路,就必然会在此港口停靠。他说,那样的话,时间和方向上就不可能再去马塞马拉和安博塞利了。我说,没有关系,首选是蒙巴萨。经过商量,我们确定了“一湖、一市、一园和一海滩”的会议后旅行计划。“一湖”即纳库鲁湖,地处肯尼亚首都内罗毕西北方约公里。“一市”当然是首都内罗毕了。“一园”即察沃Tsavo国家保护区公园,在内罗毕东南约公里,是去蒙巴萨的必经之地,距离蒙巴萨约公里。我们可以在察沃公园过夜,这样即可以参观公园,又可以休息一下,再到蒙巴萨。“一海滩”即蒙巴萨以南约20公里的迪亚尼Diani白色海滩。我们舍掉了马塞马拉和安博塞利两个公园,然而,我们设定的路线显然非常完美,可以参观到肯尼亚的所有标志性景致。这是一条非常完美的参观路线。通过携程完成了订票,选择了从北京到广州转机,然后经停越南河内再到内罗毕的南方航空公司的航班。说是南方航空公司,其实是与肯尼亚航空公司代码共享的,由广州到内罗毕由肯尼亚航空公司负责承运。航班于23日下午4:30起飞,晚8点到达广州。比较麻烦的是,在北京T2航站楼,先去了国际出发,但服务生说这个航班要到国内出发。在国内出发登机时,被告知到广州后要取出行李,再出关转机飞肯尼亚。行李并不直接到达内罗毕。在广州机场询问了几处,才找到肯尼亚航空公司的值机柜台,值机后通关,终于登上了肯尼亚航空公司的航班。大约晚上10:30,飞机起飞前往肯尼亚内罗毕的乔莫肯雅塔JomoKenyatta国际机场。飞机经停越南河内,下去一些旅客,保洁生们上来进行部分保洁,前往内罗毕的旅客不用下飞机,约90分钟后,飞机再度起飞。24日凌晨6点多到达内罗毕机场,填写入境卡后,将打印的签证一并交给海关官员,她在电脑前鼓捣了10多分钟,最后告诉我签证有问题,让我到旁边的海关办公室验证。我来到办公室,主任摸样的一位海关官员再次检查签证10多分钟,然后说,签证号码不对,电脑里查不到。这时,我将手机里保存的电子版签证给他看,他按照签证号码输入后说,这个是正确的,然后才放行。这时我才注意到,打印的签证的确有很多乱码的地方,大概是不同软件打开电子签证PDF时出现的问题,打印出来后自己并没注意。值得庆幸的是自己保存了电子版电子签证!出关取了行李,在出口看到Eusebio神父。他因为我出关时间久了,已经有些担心。不过还好,一切顺利!内罗毕天气晴朗,白云不多,阳光明媚。我们商定直接由机场到纳库鲁湖,先不到住宿的圣言会会院,因为穿过内罗毕市中心需要太多时间,我们可以直接由机场绕过城市,走快速路前往纳库鲁湖。这样会节省很多时间。前往纳库鲁没有高速路,汽车在境况并不太好的国道上行进。在离开市区的一个小山丘上,我们准备看看景致并拍照,遇到几位修女在自己的汽车旁准备享用自己的早餐,我们打过招呼,也和她们合影拍照,随继续前行。到达纳库鲁湖已近中午,我们进入公园大门,门口是一位倒提一把步枪的女护林员,但人很和善,登记过汽车号牌,我们进入公园。自己开车显然方便多了,可以随时停车,但不能下车。旅游者可以租乘公园提供的带顶棚的汽车,多少租金就不得而知了。沿路有野牛、狒狒、斑马、瞪羚、长颈鹿、疣猪、珍珠鸟,最后来到湖边远远地看到成群的火烈鸟和一头犀牛。我们希望看到狮子,但它们却藏了起来,转了两圈都没有看到。大概3点钟,我们开车离开公园,在返回的路上,路过Elemeintaita湖,已经饥肠辘辘的我们在太阳鸟SunbirdLodge小酒馆要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肯尼亚著名的Tusker啤酒。然后再次驱车赶回内罗毕,大概8点左右到达城市的Tamambo饭店。饭店在KarenBlisenHouse,是一个英式建筑,改为西餐饭店,菜品口味很好。用过晚餐,我们开车约20分钟,来到圣言会会院住宿。我收到的议程说,明天25日毕业典礼弥撒是上午9点,但Eusebio说,不用着急,他得先问问。会院内有人说弥撒是11点,也有人说是12点的。最后,我们再次电话Ernest教授,他说大概是10点。真是非洲人的时间观:你有钟表,我有时间!弥撒大概10:30开始,由大学理事会主席,一位主教主礼,其他理事会主教们参礼。一些学生则着硕士或博士服参加。弥撒中的咏唱时间很长,都是非洲特色的声调,其中一位女声,长长的高颤音,非常突出。弥撒结束,学生们排练明天的典礼礼仪。客人们在学校内一所小饭店用了简便午餐,饭后分乘汽车前往Bomas传统文化园区观赏非洲传统舞蹈。肯尼亚居民门票先令,非居民先令,约合4美元和6美元。观众席上成年人不多,有十几位也多是外国人面孔。另外有上百人的中学生观众。一半是修女带领的一个天主教中学的学生,一半是一个穆斯林中学的学生,穆斯林中学女生全部白袍罩身,只露出脸部。演出中,旁边的中国教授欧阳感慨地说,文化与文明程度是成正比的啊!演出的最后一部分是杂技,表演技术相当是不错。26日大学举行毕业典礼,教授等人身着教授服装列队参加。典礼的主席台左手是梵蒂冈的国旗,右手是肯尼亚国旗。左手国旗已经升起。典礼开始时奏肯尼亚国歌并升国旗。国歌响起,全体起立,升旗手开始升旗。哪里知道,刚刚开始抻拽国旗绳索,尚未展开的国旗连同绳子一起掉了下来,升旗手试图解开绳子,显然无济于事,最后,司仪负责人过来把国旗放在了旁边,升旗手离开,国歌继续,直到奏完,众人落座,礼仪继续进行。主教校长先给两位获得MagnaCumLaude的神学博士颁发证书,并由他们的指导教授协助,给他们穿上博士服,然后由各学院院长给其他博士依次点名颁发证书。颁发完博士证书,再由各学院资深教授给硕士们颁发证书,获得学士学位的学生,则由司仪逐个公开宣布名字。期间有两次非洲舞蹈穿插进行,以烘托气氛。非洲的烈日炎炎,紫外线极强,礼仪冗长,持续了近两个半小时,好在大家都在临时搭起的棚子下,有了荫凉,就不显得那么酷热难耐了。礼仪结束后,客人们在大厅共同站立用便餐。几位主教和两位主要客人则坐在一侧的桌子边上用餐。用餐完毕后,副校长在不大的校长室接待了参加会议的几位国外教授,然后副校长邀请大家分乘车辆到Bomas传统文化园区的一处传统亭台上,饮茶水畅谈,并分享大家对会议看法和建议。这也算是校方对大家的一种非正式的欢迎仪式吧!下午5点,这种特别的欢迎仪式结束。我们返回的路上去超市买了一点儿东西并在附近的一个印度餐馆用餐。27日,“价值与哲学研究”研讨会会议开始。按照议程,报到时间为8:30,我们8:40到门口,只有保洁员在工作,议程上9点会议开始,10分钟前有几个工作人员进来开始搬桌子、椅子、调式麦克、布置会场,9点20了,工作人员还在检测麦克与音响系统。真应了中国那句话,9点开会10点到11点误不了听汇报!中午会议安排了午餐。下午会议结束后,Eusebio和我来到附近的肯尼亚传统餐馆,特别品尝了肯尼亚菜品。肯尼亚的大众食物是糊咖喱Ugali,由玉米面和牛奶制成,完全白色,不添加任何佐料蒸熟,吃的时候沾酱汁或与谟克末Mukimo,一种非洲绿叶菜一起用,再配上烤肉Choma。肯尼亚的烤肉Choma不加任何佐料,也不腌制,直接将生肉放在铁皮烤炉内的篦子上,下面放木炭烤熟,以烤鸡、烤羊和烤猪肉为主。生肉烤熟大约需要50分钟时间,出炉后再配上肯尼亚最出名啤酒Tusker,人们围着炭火用手抓着边吃边喝。吃喝前和吃喝后,服务生会端来盆子和水壶为顾客洗手。28日是星期日,我提议到一个农村堂区去参与弥撒,来感受一下肯尼亚的传统感恩祭。Eusebio神父联系了肯尼亚郊区Kayole的一个教堂,堂区由圣言会负责,我们早晨6:30出发,一段较好的国道级别公路后,进入到乡村土路,坑坑洼洼,颠簸难行。早8点弥撒,持续到10点结束。本堂神父介绍说,堂区主日有英语弥撒、斯瓦希里语弥撒,也有苏丹语和阿拉伯语弥撒。我们参加了斯瓦希里语弥撒。进堂和奉献时儿童们会在音乐中跳着民族舞进堂和奉献。舞蹈节奏感很强,虽然活泼,肢体活动有时幅度也很大,但并不让人感到混乱和不敬。儿童们在用自己优美的舞蹈表达着自己的喜悦与感恩。弥撒中,总有一位男教友站在读经台旁边。他在用哑语解释着读经和讲道。弥撒奉献时人们会随意排队到四个奉献箱前奉献上零钱,然后会有比较贫穷些的教友奉献上一块儿面包、一斤的袋装面粉、一小盒牛奶或饮料,甚至还有两卷手纸卷!此时,不得不令人想起,前一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些偷取公厕手纸卷的国人!与这些贫穷得仅仅可以奉献上两卷手纸的非洲人相比,真的是天壤之别啊!教堂弥撒前,堂区青年会为开车来的教友免费冲洗车辆,教友可以随意自愿地给他们一些捐助。这个堂区附近约40%是天主教教友,40%是基督新教教友,另外还有一些其他宗教和信仰的人。非洲肯尼亚的Mass进堂式弥撒结束后,我们开车赶回大学。我没有时间准备会议论文,会议主办者昨天建议我可以找相关题目做个发言,我答应以“独一和基础性的价值”为题发言。我们驱车赶回大学,正赶上他们茶歇,茶歇后我即以“独一和基础性的价值”为题发言15分钟左右。讨论结束后的12点左右,我们离开大学,开车赶往蒙巴萨。去往蒙巴萨的国道,前一段还可以,后一段则全是运输货物的大货车,仅仅上下两条车道的国道,开起车来的速度可想而知。这里的人们都在谈论中国援建肯尼亚的内罗毕-蒙巴萨铁路。铁路计划在6月1日的肯尼亚国庆日正式通车。内-蒙铁路说是高速,其实速度还不及中国的动车速度,而且只有一组铁轨,不是上下两组。大约晚上8点,我们抵达察沃国家保护公园西区TaitaHills山丘的沙罗瓦SarovaSaltlickGameLodge酒店。酒店施行全包服务,饥肠辘辘的我们赶紧去餐厅吃晚餐。酒店住房都是由柱子支起来的,显然是防止动物袭击的安全措施。酒店旁边有两片小池塘,据服务人员介绍,等到7和8月旺季,因为这里的池塘水源,酒店周围会野生动物云集,而现在是淡季,所以只有些羚羊、飞鸟等动物。酒店服务生告诉我们,如果夜里有狮子来这里喝水,他们会敲门叫醒我们。然而,整个夜间也没有听到敲门声!第二天早晨,按照酒店时间安排,我们早早地起床。本来已经说好,我们自己开车跟随公园的观赏车一起前往空旷的非洲大草原。走到半路,因为我们顾着观赏落在车旁的漂亮小鸟,就与公园的观赏车拉开了距离,随后,公园的观赏车就消失在茂密的树丛中。我建议Eusebio神父尽快跟上公园的观赏车,毕竟他们比我们更知道哪里可以看到狮子和更多动物,他说,不用着急,他在肯尼亚20多年了,也很清楚。成群的斑马,羚羊,疣猪,鸵鸟都在广袤的大草原上悠闲的享用着自己的美味。两只非洲大象出现在我们眼前,近在咫尺,可以看到它们眼睛边上无缘无故躺下的泪水了!乘车观赏动物的这种活动,被称为gameviewing。此后,我们返回酒店用早餐。早餐中人们都在谈论自己与动物的几乎零距离接近的体验,感受到大自然与动物世界的美妙神奇。我们前面那辆观赏车的人说,他们看到了两种狮子,就在公园狮子山附近的池塘。早餐后,我们带上行李,Eusebio神父决定再次前往狮子山周围,希望我们能够看到期盼中的狮子。然而,在狮子山周边土路上转了近两个小时,狮子们已经离开了。我们与它们擦肩而过!眼见午餐时刻已到,我们不得不离开了。由察沃到蒙巴萨的公路交通更加糟糕,也更加缓慢,进入蒙巴萨前的好几公里,汽车远没有步行走得快。穿过这段漫长的交通拥堵路段后,我们来到海口,需要搭乘摆渡船过到对岸,前往迪亚尼Diani海滩。抵达时正赶上下班时间,摆渡船相当繁忙,车辆摆渡和人群摆渡分离,搭乘不同摆渡船。行人摆渡不需付费,车辆摆渡要付费先令。过了摆渡后,狭窄的道路两旁各种商铺林立,人们出行的主要工具是一种Tuktuk车。我称它们为“突突车”,类似于中国河北农村的载人三轮摩托车。人们可以随上随下。于是,交通更为拥挤。好不容易才离开市区。在加油站,灯光下大群飞虫围绕灯光云集,有些落到地面,几个非洲儿童拿着塑料袋正在捡拾这些飞虫,据说可以回去油炸食用,味道鲜美。此后,大约晚8点,我们入住到三餐全包的保巴博沙滩酒店BaobabBeachResort。这里的海滩全部是细细的白沙,所以又称白海滩,是肯尼亚最漂亮的海滩。海滩上的螃蟹,不论大小也都是全身白色。印度洋的海水清澈,海滩平缓,在落潮之后,一般划船,划上个几十分钟就能到达一个裸露出来的沙滩,沙滩周围的海水刚刚能够冒过一个中等身材的人,许多漂亮的小鱼游戏其中,是浮潜观赏的绝好地带,但也仅仅2个小时左右,中午12点后,开始涨潮,海水逐渐淹没沙滩,人们就得返回岸边。由这里可以向东眺望整个印度洋,早晨的一轮红日冲破厚厚的云层,将太阳光洒向大海和大地。同样的一轮红日,几百年来一直从同样的东方升起。三百年前,前往远东和中国的传教士们,看到的就是这轮红日!蒙巴萨地处非洲大半岛东部,濒临印度洋,大航海之后的17-19世纪,这里是东西方海上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蒙巴萨海口打捞出水的诸多文物为此作证。从欧洲航海前往中国和远东的传教士们,绕过好望角,来到蒙巴萨,在这里,他们向东眺望,晨曦中升起的那轮红日告诉他们,穿过这片海域,自己的目的地中国和远东就在那轮红日之下。希望就在眼前!31日早晨,用过早餐,我们开车前往蒙巴萨市区的耶稣堡FortJesus。这是我们来蒙巴萨的主要目的地。早餐时的一段趣事不得不说。我们出发的比较早,早餐时除了自助餐旁边的服务生,餐厅还没有人。我取了两片面包、比利时的一种涂抹蜂蜜的甜食和一个香肠,放在餐厅桌子上,然后去取一杯橙汁,还没回到桌子旁,就看到一直大狒狒迅速敏捷地顺着房顶梁柱下来,抓起我放在桌上盘子里的面包和甜食,飞速地跑回到房顶。餐厅服务人员拿着弹弓前来时,大狒狒已经带着美食逃得无影无踪了。我的早餐成了狒狒的早餐!饿了一晚的狒狒也需要早餐啊!大家一笑了之了。蒙巴萨的耶稣堡于年由葡萄牙人建造。耶稣堡设计平面呈人形。年8月16日,阿拉伯人借着拜访耶稣堡之名,将城堡的守卫悉数杀死,并放火烧了葡萄牙人的房舍。基督徒们被命令或者选择皈依伊斯兰或者选择死亡。多葡萄牙人基督徒,半数选择了被杀,半数选择了皈依伊斯兰,另外多非洲人也是半数选择了殉道,半数选择了皈依伊斯兰。蒙巴萨殉道者成为非洲大地基督信仰的有力见证。阿拉伯人控制港口后,将耶稣堡改建成阿拉伯风格的墙垛、塔楼和门饰。耶稣堡内的教堂被拆毁,只留下现在能看得到的部分遗迹。年,英国人控制了蒙巴萨,后来成为政府的监狱。年时改为博物馆。人们从港口附近的沉船上打捞出大量中国瓷器和阿拉伯器皿。这些中国瓷器以瓷盘、瓷壶、瓷瓶、瓷碗居多,青花瓷为主,由中国的寿字,人物,庭院等装饰。当时海上丝绸之路的商业繁忙由此可以窥见一斑。耶稣堡内的壁画虽然简约,但依然清晰,栩栩如生。据说,蒙巴萨的旧城也很有的看,但因为要赶回内罗毕,路上的交通我们已经领教过了,所以没有敢前往。参观完耶稣堡,即驱车返回内罗毕。交通状况不言自明,很是糟糕,我们一直没有停车用午餐,只是在加油时买了两听啤酒来解渴解饿,随即一路返回。在进入内罗毕前,下班高峰,交通状况更加糟糕,直到约晚8点,我们才来到先前我们来过的那个英式房屋的餐厅。虽然长途跋涉,动辄近8个小时的汽车旅行,但全部旅程还是相当安全惬意的。为了庆祝我们的旅程,我们特地点了一瓶非洲白葡萄酒。点完菜单,发现餐厅另外一个角落有四个年轻中国人在吃饭,两男两女,在给其中一位男士庆祝生日。在这里巧遇四位中国人,也是一种缘分吧!我拿着啤酒杯过去向那位男士祝贺生日快乐。四位中国人非常高兴惊讶,一再表示感谢,此后切了两块儿很大的蛋糕给我们送过来,让我们分享他们生日的庆祝!心存善念,神必祐之!6月1日,巧遇圣言会肯尼亚和坦桑尼亚会省的会长任期届满,新会长正式上任。上午10点,新旧会长举行交接。弥撒由前任会长主祭新任会长共祭开始。弥撒讲道后,前任会长将祭披脱下,披到新任会长身上,由新任会长继续主祭举行弥撒。弥撒结束后,众会士前往餐厅,小有庆祝。在弥撒中遇到两位中国籍圣言会会士。他们来自山西,分别在肯尼亚教会服务了8年和3年。晚饭我们再次来到传统的肯尼亚餐馆TamashaRestaurant,再一次品尝肯尼亚特色美食。晚餐后,Eusebio神父开车送我到机场,准备搭乘夜里的航班返回北京。在感谢Eusebio神父后,我通过安检进入大厅办理登机。此时,服务生告诉我,由内罗毕前往广州的肯尼亚航空公司的航班因故取消,今晚没有前往中国的航班了!我只能等明天航班,没有别的办法!航空公司将旅客们安排在距离机场不远的一家酒店,等待明天晚上前往广州的航班。6月2日,用过酒店提供的午餐,上午已经有了足够的休息,于是拿出地图,希望看看下午有什么地方可以参观的。在肯尼亚,常听非洲人说一句话,Godalwaysisgood。的确,Godalwaysisgood!就在距离酒店步行约30分钟的小山丘上,有一个进教之佑圣母朝圣地,鲍思高会负责!时间富富有余,于是毫不犹豫地拔腿徒步前往。没有想到的恩宠,没有计划的安排,最后以朝圣来圆满结束非洲肯尼亚之行!感谢好天主!赵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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